第160章 洞房花烛-《他从暖风来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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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正如徐海晏致辞时说的,她和严臻在工作征战的公路线上喜结连理,将人生最重要的时刻留在了奉献青春的地方,这是一个令人无比自豪,无比骄傲的时刻!

    比起城市里那些豪华璀璨的婚礼现场,工地临时搭建的礼台显得有些寒酸,有些微不足道。这里没有衣衫鬓影,华灯香槟,可这里有蓝蓝的天空,清新的空气,有自信淳朴的工友,有热火朝天的在建工地,在他们看来,婚礼的实际意义远比那些虚假的表面功夫更实在,更值得人铭记终生。

    可幸福的波浪随着喜宴的尾声渐渐褪去之后,她却变得比以前还要忐忑和不安。

    她不敢想象远在苏州的宋志娟,若是知晓婚礼的事,会被气成什么样子。

    她挨几句责骂没关系,可就怕把两位老人气着了,气出个好歹来,到时才真的是罪不可赦。

    严臻虽然擅于揣摩人的心思,却根本想不到,宋志娟对她已经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。

    同她一样,他选择用另一种不理智的方法同他母亲抗衡。

    说白了,他是个只注重结果不注重过程的人。

    之前在部队工地,他能绕过表白那道环节,出人意料的向她求婚,不就充分证明了这一点。

    可能军人都有这个通病。当既定目标明确之后,他不会考虑那么多的细枝末节,只追求一个结果。可生活的大树却偏偏是由这些细枝末节生成的,没有枝杈的树干,外强中干,又怎能扛过风霜雪雨的侵袭。

    可事到如今,木已成舟,米已成炊。

    一切都已成为不可改变的定局。

    她只能接受现实,努力趟过宋志娟那道坎儿。

    可是,真的好难啊……

    好难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冤家……”她苦笑着捏了捏严臻挺拔的鼻梁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睡梦中的他感觉到不舒服,甩甩头,脸侧向她这边。

    柔和的灯光下,那桀骜不驯的头发和靑虚虚的胡茬儿,棱角分明的下巴,浓黑纠结的眉毛,让她不禁回忆起两人初见时的情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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